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在心尖上,夏且身形狠狠晃了晃。

白颂轻笑一声,更像是一记重拳直接打在夏且的脸上。

白颂眼神复杂不已地看着夏且,低声道:“夏且,你是怎么有脸说,带我走?救我的?”

夏且没有萧澜心里素质好,当场面色明明暗暗,对上白颂平淡如水,比月色还冷的眼眸,瞳孔震荡,一瞬间思绪百转千回,但最后还是哆哆嗦嗦地变相承认道:“你,你都知道了?”

“嗯。”白颂丝毫不给面子,直接揭开了遮羞布,毫不留情道,“除了我,就只有你能靠近萧澜的案桌,我记得你之前写药方的时候需要纸笔吧。”

夏且神色惶惶,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眼中蕴含着若有若无的情意,直勾勾盯着她,道:“还有那么多内侍,为什么是我,你知道我对你……”

“我怎么会害你?”

“怎么会害我?你怕是害我不惨!”白颂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她嗤笑道,“我知道你心悦于我?我先前不知道,现在倒是知道了,不过你让我恶心!”

“你不配说这两个字,我宁愿我不知道。”白颂皱着眉,寒着脸,面色煞白,确实一副想吐的表情。

“颂儿!你——”白颂说话太过分,夏且悲伤地望着她,她长相本就柔婉,此时楚楚可怜的模样真让人怜惜。

可白颂不吃她这套,鼻子冷哼一声,不屑说道:“你若仅仅只是利用我,掩藏你细作的身份,我还想夸你一句好谋略,好气度。”

“你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甚至在我离开期间一直忍耐着没有传递消息,没有暴露自己,将我身上的罪名彻底坐实,现在,又假借我的名义继续干暗通曲款的事,夏且,你是怎么有脸说喜欢我的?”白颂冷笑道,“喜欢我就是各种利用我?陷害我?你可得了吧,别糟蹋这两个字了。”

“你——”遮羞布被猛地撕下来,夏且就像是忽然被扒光了扔在菜市场,脸上满是羞窘之色,甚至连耳垂都红了。

“我不是——”夏且慌张摇头,她虽然利用了白颂,但她也是真的喜欢白颂。

三年前,她就想,等做完一票大的,就带白颂离开皇宫,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但还不等她计划,白颂就已经提前离开了。

她不是没行动,只是没来得及行动。

白颂无视她的款款深情,冷淡道:“你出宫去找过我吧。”

夏且当即愣住,胸腔微微起伏了一下,压下眼中的惊慌之意。

白颂觉得可笑,摇了摇头:“当时我说你眼熟,并不是对你印象深刻,而是我掉下悬崖失忆之后见过你,所以觉得熟悉罢了。”

“是,是我的人当时找到你的,但因为我还有急事,无法护你周全,所以我才遣人将你送回白国,当时我——”

白颂摆摆手,根本不想听夏且的解释。

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