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地精分, 还是不是故意地肆意凌.虐我?还是不是故意地一边侮辱我,一边充当救世主似的拯救我?我该说什么?您的心理素质真好?一个人能精分两角, 甚至是三角?还是该说我的心理素质真差, 甚至都没法承受您的玩.弄?”白颂冷笑一声,“最适合我的工作?哦, 我明白了, 因为我无权无势,因为我弱小无助,因为就算我傻瓜一样被欺骗被戏弄也状告无门, 只能忍气吞声,是不是?”
白颂眯着眼,呵呵笑道:“爱我?还是爱——看我在你的折磨和救赎下,犹如被戏弄的老鼠一般,怎么都逃脱不出你的掌控,充当你闲暇时候的玩物时露出的绝望凄惨的表情?或者爱我为你带去的笑料和解的那些闷?”
“你骗我,你是系统,你竟然是系统,哈哈,我像个傻子似的被你耍的团团转,你开心了?”
“你怎么可以是系统,你谁都能是,你不能是系统啊。”系统是谁?是永远和她站在统一战线上姐妹,是帮她出主意不管她多绝望都陪着她的朋友啊,怎么能是一直以来伤害她的罪魁祸首?
不,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你不是,你是骗子,你在骗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经历了大起大落的白颂突然镇定下来,她使劲抹了一把眼泪,冷笑着说道:“这样耍我,有意思吗?”
系统:“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白颂失笑出声,“那你说,是什么样的?你想说,我也没法拦住你不是,我能做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小阶层人物,你随意就能玩弄我于股掌之中,看着我以为局势一切尽在掌握中而洋洋自得,其实我就只是个笑话的时候是不是特舒爽,是不是觉得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不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戏弄你,我有病,从小就具有情感缺失症,没有喜怒哀乐任意一种情绪,也无法感同身受,我就像是个怪物似的,无悲无喜地长大。”
“直到我父母发现,将我养育长大的外婆去世,我却一点悲伤难过的情绪都没有,他们发现我即便面对非常残酷的悲剧,也没有任何同情怜悯产生,他们彻底害了怕,他们怕我无法感受他人的情感,长成一个没有同理心,没有道德观的反社会分子,他们不想放弃我,又不敢让我就那么进入社会,所以他们便通过自己旗下的公司,让我以系统的身份进入小世界,让我在与人相处的时候学习人际交往,慢慢培养感情。”
“但我很排斥这种做法,很不喜欢,我不反抗,因为我觉得无聊,所以我消极怠工,作为金手指,我从不辅助和我绑定的任务者,甚至对她们的任务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觉得很无聊。我被投诉过无数次,最长的一次工作记录是跟着同一个任务对象进入过两个世界。”
“直到我遇见了你。”
“你是我见过的最积极主动,最乐天派的任务对象,对于她们来说几乎是天塌地陷,整个世界都要毁灭的事在你眼里都不是事,她们轻言放弃,她们将失败归结到我不帮忙的原因尚,她们遇事只知道慌张无措……只有你,不管遇到多复杂的局面,都一脸淡然,说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什么不下脚怎么知道底下是沼泽,就算被泥沼整个淹没到口鼻,也在积极想方设法力挽狂澜,即便在我这里每每碰壁,也从不抱怨我的失职和看戏,就完全依靠自己摸索,我从没见过你绝望放弃的模样,逐渐的,我对你产生了几分兴趣。”
“对、对不起。”
“我申请以对手的形式出现在你面前,但我又不愿从此之后无法看到你面具下真实的一面,所以我申请了意识割裂,这对人类的灵魂损耗很大,所以我失去了原本的记忆。”
“我父母之所以同意,一个是因为我强烈要求,另一个则也是想着若是我能彻底忘了自己的病,或许能重新开始。”
“颂颂,我们的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