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于念晚的生日？”

余歌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眼皮微微抬起，看向正在喂她喝粥的卓大小姐。虽然眼前人的动作无比轻柔但也能看出不是很熟练，让她油然而生一种在梦里的感觉。

乔荔“嗯”了一声算作回答，见她好像是有些兴趣的样子补充道：

“于念晚是于家的千金，在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就丢了，然后十岁才从孤儿院里面被抱回来。她虽然脾气不好，但圈子里还真的很少有人敢惹她。小心点，烫。”

余歌在听她说话的时候嘴巴没动，也忘记了去接乔荔舀过来的一口。还冒着热气的红枣粥从唇边滴落到被子上，才让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低声说了句抱歉。

泪水再度难以抑制地裹满了眼眶，她的声音里也颤巍巍地带了哭腔，虽然竭力压制，但到底难逃委屈心酸的冲击。乔荔竟是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余歌在她的面前忽然嚎啕大哭，一张漂亮的小脸都开始扭曲。

她哭得浑身发颤，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忽然的情绪爆发吓得乔荔连做任务都抛诸脑后，连忙放下东西凑上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洁白的床单被大滴大滴的眼泪浸湿，汹涌一如潮汐。

手机的提示音还在不断地震动，话题又从于念晚的生日宴会跳到了今天该画什么妆容。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理解一个女孩忽然汹涌而至的悲伤是从何而来，但乔荔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段画面，那是251的映射。

一行人在走廊上焦急地等待，病房里的产妇哀哀哭泣，还伴随着焦急的咒骂。年轻男人神色阴沉如水，不断地打着电话。

“我们晚晚怎么会一出生就被人给抱走了？不是叫你看好了的吗？就抱出去测个体重的功夫就没了，你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