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枫飏没回，看来是又在上课。

也是凑巧，苏老师突然来电，让他帮忙去给程校长送点东西，送完后不用赶回来可以直接下班。

林创立刻就在心里有了小算盘。

他找了辆单车，风驰电掣去了程校长办公室。原以为放下就能走，却不想被拉着闲话家常了好一阵。程校长问了他的近况，得知一切顺利后十分满意，叮嘱他不可懈怠，再接再厉。

等终于逃出来，林创赶紧循着记忆找去了当初上课的大教室。

才刚推开后门往里扫了一眼，他就笑了。

能容纳两百多个学生的阶梯教室，如今坐得稀稀拉拉。座位上的学生除去少数几个还在坚持欣赏讲师美色，其他不是在聊天或者玩手机，就是睡得不省人事。

而台上的老师对这一切并不在意。

他心无旁骛，视线只落在面前的书本上，语调平静无波，表情一成不变。距离他一点五米开外讲台下的整个世界，仿佛和他毫无关系。对于后门有人偷偷潜入这件事，他也浑然不觉。

林创觉得自己当初会受不了他，真的一点儿也不冤枉。

猫着腰偷偷钻到了第一排，林创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然后撑着下巴盯着台上老师的脸看。看了一会儿，他发现原来不止台下的学生听着困，老师本人也备受煎熬。

念完一页纸，谢枫飏在翻页的同时皱起了眉，接着低下头qiáng行忍住了一个哈欠，很快眼眶就泛起了一层水汽，眼角还微微染了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