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同岳巍然相识以来他对罗一海说得最多的一次,却字字如针刺。
罗一海也生不起气来,只能在心里憋屈,毕竟岳巍然说得都对——心太软而管理无能是他饱受诟病的缺点。他也晓得自己不善此道,可兄妹谁都不想接这个摊子,罗小湖更是早几年就让他把公司卖了省心,他再不接,谁接啊?
听闻糖厂卖给了岳巍然,罗小湖眉头微皱,但什么都没说,倒是很开心罗一海不用为了发不出工资而愁眉苦脸,拍着胸脯要让罗一海从今往后过上享清福的日子。
罗小湖是有这个底气的。
人家上了跟岳巍然同一所大学——保送。加上上学早,今年二十一都研一了,跟同学一起创业,罗一海听都听不懂的什么高新科技,融资都融了几百万了。
罗一海不禁感叹,自己二十一的时候还在上课下课买菜做饭呢。
罗一海也想享清福,奈何岳巍然不gān啊。
他这个小糖厂没什么复杂的股权变更,也就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货的事儿,就是老员工们一时间不大乐意接受。有抱怨的,有求情的,有想要多点补偿费的,岳巍然烦得很,叫他跟行政和法务一起处理完了再走。
罗一海就天天坐在岳巍然隔壁,准点儿上下班,见面叫“岳总”。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罗小湖又不gān了。
说不动罗一海扔下员工不管,他就直接找上了岳巍然。
岳巍然也不意外,仿佛等着他似的,微微一笑:我想你也该来了。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