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时僵硬地摇了摇头,但心里却仍是惊涛骇làng如连山的:他他他他他他……他说的对象是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宋风时握紧了手中的白瓷杯,骨节都白得如瓷釉颜色了。

他仍不敢相信,定下神来,继续试探:“他就看到你和我过夜,也没见你和我正式在一起,他不会觉得我们……我们只是……只是在一起睡,没有关系么?”

金兰殊眼睛瞪得大大的:“只是一起睡?没有关系?那不成了‘苟合’了!”

“苟合”这个词,听得人发笑。宋风时的心情反而得到了缓解:“但是有些人觉得……嗯,睡了就是睡了。”

金兰殊说:“睡了当然就是睡了,都是清白人,还能提上裤子不认?”

看着金兰殊一副“良家妇女受rǔ”的表情,宋风时紧张的心情反而一扫而空了。他展颜一笑,如释重负。

金兰殊自认清白人,但饭后却拉着宋风时回酒店做了不清不白的事情。他俩也是许久没有亲密了,自然比以往跟粘腻一些。

宋风时被弄得五迷三道的,要是平常,早就躺chuáng上不肯起了。可他今天偏偏qiáng撑jīng神,支撑起身体,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说起来,今天你怎么不戴套?”

“你还讲究这个?”金兰殊不以为意的,就在chuáng上歪着,“都是清白人,没戴就没戴。”

宋风时心里却不觉得金兰殊“清白”。

金兰殊瞥了一眼,见宋风时脸上仿佛装着事情一样,便把眼一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回 不戴了。现在才计较?是不是你出去搞别人了?”这架势,仿佛成了受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