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为什么说在一家公司之中,在决策当中最能够保持平常心的人是打工仔。

宋风时的心态失衡,患得患失、不敢冒险、不敢进取,都是因为他已经不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打工的了。他现在拥有了公仔所很难具备的所谓主人公jīng神,所以他就很担心,高风险决策所带来的高风险。这也跟他性格中的保守有关,使他比较难以重视高风险决策蕴含高收益回报之可能性。

于是这一天,宋风时的心态崩得更加厉害,

因为,金兰殊,告诉他已经可以进行收网了。

金兰殊这么说道:“我们的计划进行的还不错,刘易斯已经给那个冒牌的迪拜人力劳务派遣公司打款了。”

宋风时一听就觉得相当的不妥,是他有一点儿着急的问道:“那岂不是给刘易斯他们公司造成了实际的损失了吗?”

金兰殊的语气非常的镇定,说:“这个迪拜的所谓公司是一个假的公司,刘易斯完全可以通过法律,还可以索取赔偿,这不是对他们没有实际的伤害吗?说不定赔偿还不小呢。”

宋风时听到金兰殊这么若无其事而感到了有一丝的恼怒,说道:“你这个说法,简直就是祸水东引之后还,觉得自己给人家激情灌溉,这话是人说的话吗?一般这种诈骗案,尤其是跨国的诈骗案,别说赔偿了,原本被诈骗的金额,基本上都是难以追回的,你这样子等于是助纣为nüè,跟周翊翊一样,坑害他人。”

金兰殊,语气也变得有一些不淡定了,说道:“你这又是在帮那个小贱人鸣不平?”

宋风时说:“这跟我和刘易斯的jiāo情毫无关系,就算今天是别人,我也是这么说!”

就在金兰殊和宋风时在办公室里因为这个诈骗单而激烈的讨论、甚至已经吵到有一点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欧文就走了进来。欧文也察觉得到办公室里面的气氛有一点点的不对劲,不过他还是很专业的,装作什么都感觉不到,对金兰殊说:“我刚刚给刘易斯打过电话,告诉他那个劳务派遣公司有问题。”

宋风时非常意外,说道:“是什么时候进行的?为什么并没有告诉我?”

金兰殊相当不开心的回答:“我刚刚是打算跟你说的啊,但是你一直在担心那个小贱人的安全,没有空听我解释罢了。”

宋风时却却暗道:你也好像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管吃那些没有来由的飞醋。

当然,宋风时也知道此事不宜与说这样的话,不然这吵起来就没完没了,大家都讨不着好。

欧文听着他们两个的言谈,似乎猜到了事情的七八分,他便微笑着解释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金总知道刘易斯要跟对方进行jiāo易往来的时候,就让我进行提醒。刘易斯报案这么及时,相信不会给刘易斯带来实际上的损失,我们只需要让刘易斯兄弟意识到他们被人摆了一道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宋风时已经不为刘易斯的问题所担忧了。他察觉刚刚金兰殊说话chūn秋笔法,便问金兰殊,说:“你刚刚会跟刘易斯提醒的事情之后,只说什么刘易斯可以索取到赔偿的混帐话?你是不是故意套我的话,看我会不会在意刘易斯?”

“你这是说我没事就要找醋吃,你是这个意思吗?”金兰殊不太开心的问道。

宋风时说:“我没有这么说。只是觉得你的行为有点奇怪。”

金兰殊却淡淡的说道:“我说的是实话,说他能索取赔偿,不是‘混帐话’。”

宋风时却道:“钱已经打过去了,立即报警也不能保证100%追回本金,更何况赔偿?”

金兰殊还是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说刘易斯会得到赔偿,他就会得到赔偿,你看着吧。”

金兰殊讲话相当的笃定,并且带着一种天然的自信,这让宋风时也不由相信他。当宋风时开始相信他的时候,就渐渐开始去了解到他的思路了。宋风时细细想来,认为这个事情确实有理据可依循。宋风时便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刘修斯能够通过这个骗子顺藤摸瓜的查到周翊翊的?周翊翊害怕刘修斯,所以会赔点钱,这样对吗?”

金兰殊这才点头,开始和颜悦色:“是的,你终于和我的思路一致了……”

但是宋风时很快又提出异议:“但是周翊翊如果真的赔了不少的话,说不定刘修斯真的就不追究了呢?”

金兰殊却说:“刘修斯是那种唯我独尊的非常讨人厌的人,周翊翊一而在再而三的冒犯到他,屡次踩过界,刘修斯是不可能的放过他的。”

宋风时依然抱有疑虑。

另一方面,金兰殊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