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花常乐拉着同事的胳膊问,“谷子书什么时候升职的?”
“就你病假的那段时间啊,”同事小声说,“我觉得他这段时间……就怪怪的。”
“怎么了?”
“脾气变大了,这个职位的都这样,以前他都不明着骂人的。”
花常乐关掉文档,站起来去拿打印出来的辞职信,心想,果然人是会变的。
谷子书的办公室曾是方正乂的办公室,花常乐曾在这里挨了很多骂。现在他再次望着这个简洁得无聊的办公室,只感叹物是人非。谷子书的气质比方正乂更适合这种办公室,也许他会成为一个好的刑警队长。
花常乐走进去,把辞职信放在谷子书手边。
谷子书瞟了一眼,望见抬头三个字就知道了全部,他“哦”了一声,问:“为什么?”
花常乐摸着鼻子,低头说道:“亲人离世,过度悲伤,jīng神状态不好。”
谷子书把手摁在纸上,重重地敲了三下,简短有力地质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