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着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为什么别家小孩子那么听话,自己家里的却越长越不听话了。
现在才几岁就敢瞒天过海,这以后可怎么办?
万一将来跟他爸一样,在外头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瞒着家里,那怎么办?
要是换了叶晞,她早把人给打得屁股开花了。
但那是晓月的孩子,她始终还是下不去重手。
她回顾着这漫长的八年,觉得自己也没怎么亏待过这孩子,家里好吃好喝的,都是哥哥让着弟弟,还花了更多的时间精力乃至金钱去培养窦天骁,她作为一个舅妈,已经仁至义尽了。
疼也疼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她实在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式可以让孩子乖乖听话。
好好读书就这么难吗?
以前她家里面那么穷,想读书都没有机会,现在什么条件都给到了,为什么不肯好好念书呢?
为什么要撒谎呢?
打拳就那么重要?
窗外的月光倾泻而下,透过纱窗,她看见那条朦胧的小巷。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到了许多年前为了箍不箍虎牙,找那瞎子算命的事情。
她还想起当年为了“贵人”的事情高兴了好几天。
那会的小豆子多懂事呀……
她隐约还记得瞎子说过:“孩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是不能强求的,喜欢的他自然会去争取,不喜欢的,你哪怕送到他面前他也不会感恩。好亦可以成为坏,坏亦可以成为好,一切皆是命里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