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摘掉了边上两片微微发黄的叶子。
还好。
看着依旧生机勃勃。
窦天骁的马上马了大约十五分钟,外头零上三四度的低温,他跑得一脑门子都是汗,不知道是从哪里赶回来的,手里捏着一根真知棒。
“荔枝口味的,你的最爱。”窦天骁把棒棒糖递给了舅舅。
“谢谢。”舅舅笑着接过,棒棒糖的包装黏得有点紧,他扯了半天都没能扯开,窦天骁看着难受,低头帮他扯开了。
“味道好像变了。”舅舅说。
“是你自己胃口不好吧,吃什么味道都不对。”舅妈说。
“也是,早上喝粥都觉得嘴里发苦。”舅舅含着棒棒糖,冲着窦天骁笑了笑。
而那个笑容映入窦天骁的眼中,却显得无比苦涩。
医院的病房里始终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待久了闷得慌,窦天骁正想出去,负责给舅舅看病的主任医师就捏着几张化验单进来了。
“身体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开的药都吃过了吧?”医生弯腰说道。
“药都吃了,就是头和脖子这块一直疼,没胃口。”
“没胃口这些都是正常的,等化疗阶段过去慢慢会恢复过来,之后还可以配合中药调理,”医生边说边为他测了一下.体温,“发烧倒是没有,你好好休息,有力气了可以上下楼走走,一直躺着对身体也不好。”
医生交代完之后,又对着舅妈说:“家属跟我一下,这边有个报告要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