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骥想,难怪孙冬桦这么宽容。大概他看那些徒子徒孙,就跟看不肖子孙一样宽容吧。
“他宽容,我不宽容。所以骂过他的人,我都用小本本记着。”安瑞难得在孟骥面前黑着脸,“他不让我对付这些人,但等他去世了,我挨个收拾。”
如果他认为和安瑞还不算特别熟,他都想伸手像敲孟小马一样,敲安瑞的脑袋了。你就那么盼着他死吗?话里话外都离不开让孙冬桦去世?
带孟骥的老师原本就没指望孟骥能学个什么东西出来,孟骥乐感不好,他并未苛责,只让孟骥学会剧中他将会开口演唱的唱词。虽然唱得跑调,好歹节奏找对,到时候口型做对。
不过孟骥还是给了他惊喜。除了唱腔之外,孟骥其他方面都非常优秀。许多高难度动作,他只教了一遍,孟骥立刻就会了。过了一段时间,他再去检查孟骥的功课的时候,发现孟骥已经练习得十分熟练。只要他不开口,只演剧本中那几出戏,看着就跟真正的戏曲演员似的。
“唱念做打,你只有唱不行。”老师十分感慨,“你连念都行,怎么偏偏唱不好。”
孟骥只能苦笑着任由老师遗憾。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乐感这么差。
安瑞得知后嘲笑:“老天给你开了无数道门,给你关一扇窗户又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孟骥忙跟着开玩笑说不敢不敢。
人类的老师十分遗憾,鬼老师孙冬桦倒是很满意。他说戏台上也有许多唱不好的人,一个戏台子那么大,什么样的人才都需要。孟骥唱不好,那就不唱便是。他还在戏班的时候,哪有那么多天赋秉异的人,都是要靠慢慢学,慢慢练。练不会,也有角色演,只是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