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赶紧抬手捂住自己脖子,恍惚间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擦过了对方的嘴唇,蹭到残留的水迹,被他的体温蒸干。

孟晋远远找到徐且行,背着个大背包跑过来,跟庄晏点了点头,就对徐且行说:“徐哥,走吧,钱哥在那边等着咱们呢。”

徐且行不好多说什么,看了两眼庄晏:“那我先走了。”

孟晋来了以后庄晏的气儿莫名就被掐灭了,听了这话乖乖点了点头:“再见。”

庄晏回到服装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和眼镜才舒了口气,他摸了摸换下的丝绸衬衫上的仙鹤纹,觉得真像参加了一场变装舞会。

害羞的委屈的,自卑的感激的,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所有的感受都不像自己。

他洗了把脸卸了妆,乱漂乱浮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把裤子还了服装老师,又找了个袋子装上衬衫和眼镜,出门转了一圈,徐且行果然是直接走了。

这次出的医院外景也是在樟坛,但在郊区,离他家很远,要先坐大巴再转地铁。

他拎着袋子慢悠悠走到客运站,才买好票,就看见检票口前的的队伍里有个人踮着脚在努力跟他招手。

他走近了才想起来,这不是上次跟他把酒磕糖一起闯祸那个粉圈大佬吗。

大佬碰见他很开心,凑过来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票,遗憾地说:“可惜了,不是一个方向。”

庄晏折腾一天,身心俱疲,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