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杳光很感激他,总是哥啊哥的跟在他屁股后头拙劣地献殷勤,热脸贴了八百回冷屁股,恨不能都给他冰出冻疮了,也还是几年如一日活活把他捂回了暖。

那个时候他怎么想的?

大概就是觉得这人趟了一趟泥塘还是单纯的发傻,被挫了多少回还是一见他就笑,不争不抢的,他漏点资源对方也总是受宠若惊,伸手拢着帮帮他也不费劲。

现在想想,人家他妈的那是胸有经纬走一看三,看不上眼前这点蝇头小利,等着放长线钓大鱼呢。

再后来余杳光就开始旁敲侧击地总说喜欢他了,但每次说了又很自责,拜托他一定不要有负担。

是不是真心喜欢呢,徐且行相信有,但也绝对比不上对方病毒一样蔓延的企图心。

徐且行那个时候觉得自己讨厌他是没有的,但要说在一起还是差点感觉,不是那种喜欢。心里挺愧疚,就总是躲着他。

再再后来就是他一场pub宿醉醒过来,对方浑身印迹跟破娃娃地躺在他身边,一见他睁眼就面红耳赤,一见他怀疑就马上泛泪。

徐且行被这口飞来大锅砸的转向,但他断片归断片,却是绝对不相信自己会干这种事儿的。

只是喝了酒又不是磕了药,且不说断片了他还能不能硬起来,就说他平时从来没动过这种念头,没道理月圆之夜突然变身,玩法三级连跳,直接成了字母界达人。

徐且行一口接一口的嘬,还没嘬出什么感觉呢烟就烧到屁股了,他又摸出一根续上。

他那大概是第一次发现对方的脸掀起了一角,露出了底下的另一张獠牙面孔。

他回想着那天,他一手揉着宿醉后刺痛的脑袋,一手抓了件衣服碰到对方身上,还没等他一脸怀疑地开口,对方马上就开始灵活熟练的用出了自己的看家套路——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