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我来说,都是路柏归。”戈戟涧拿开手帕,“没有流血了,还疼么?”
路柏归摇了摇头,黑发扫过戈戟涧的喉间,最后遮住泛红的耳尖。
戈戟涧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医药箱来了!”戈戟涧接过萧竹手中的医药箱,消毒,上药,包扎,做完之后总算松了口气。
“今天晚上还能去么?”萧竹拿出手机,“要不我跟他们说一声,推迟出场?”
“不用了。”路柏归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出发。”
“那个,我有事情想问——”戈戟涧举起手,“老板你是演员么?”
“不,”路柏归勾了勾唇,“我只是一个唱歌的而已。”
萧竹:新来的这小子怕不是个傻子,连路柏归也不认识,不认识就算了,好歹给他发工资的是谁他就不能去查一下么?
晚上七点,戈戟涧吃一堑长一智,像看着一个刚学步的小孩儿似的看着路柏归,终于安安全全地把路柏归送到了会场。
戈戟涧瘫坐在后台的椅子上,萧竹则看着路柏归的背影幽幽道:“路柏归一旦踏进属于他的领域,就不会出现任何瑕疵。”
戈戟涧顺着萧竹的视线看去,说也奇怪,路柏归给他的印象一直很柔软稚嫩,让他总忍不住看着他,担心他受伤,可在进入后台做完准备之后,路柏归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抱着自己的吉他坐在椅子上,仿佛世界的所有都和他无关。那一刻,戈戟涧觉得他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把世事都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