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演奏者的演绎加深了乐曲撩拨心弦的痕迹。
杏石巷里有家卖谷物的店,五彩纷呈的豆子用麻袋装着,每个袋子头顶悬着木质吊牌,标着名字和价钱。谈城用密封袋兜起包玉米,宛忱拾起一粒就要往嘴里送,被他一把攥住手腕:“生的。”
秦然嘴里嘎嘣嘎嘣响。
谈城:“……”
俩活祖宗。
橙红公园中心广场有专门卖鸽子的零嘴,比杏石巷里的要贵上两倍有余,虽是小钱,但谈城习惯了节省,路过顺手的事。
青瓦换了橙色琉璃顶,新修的正门比以前阔气不少,林荫道两侧的红漆人物雕像形态各异,其中一人姿势宛似在拉小提琴,谈城走过去学着动作晃了晃身子,全情投入的博宛忱一笑开心。
“像吗?”谈城用胳膊肘碰了下宛忱的胳膊问。
笑着点头:“比我帅。”
谈城竖了个大拇指:“这个彩虹屁吹得有水平多了。”
道路尽头,视线铺开,是一片盛着光亮的碧色湖面,熠熠耀眼,像缀着钻石般。三两只木船划水浅行,漾起层层镀金的波纹,伴着几抹孩童清脆的笑声。
秦然坐在长椅上沐着暖阳,指尖勾谱,一下是一下,细微点着头。宛忱和谈城坐在他对面,隔着半人距离,彼此身上的味道被风吹散冲淡,却都恰好混进鼻息,闻的真切。
宛忱勾起下巴上的口罩,断开谈城的气味,定了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