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禾昨晚熬夜做题,早上困得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本能地搂着倪山岚的脖子,小猫似的窝在肩膀上蹭了蹭,黏糊地问:“快迟到了吗?”
“还没有。”倪山岚轻声说,“还想睡的话,等会儿到车上睡。”
师父挪到桌前,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徒弟的行为,全然一副大老爷做派,他苦口婆心:“山岚,他自己走过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怎么能行?”倪山岚道,“他的脚还伤着。”
师父张了张嘴,趁着倪山岚把人放在椅子上,起身去整理书包时,凑过去敲了一下白锦禾的脑袋瓜:“你倒是不把人当朋友,这是当下人吗?”
白锦禾吃痛地捂着头,“我把他当兄弟看,这不是受伤了吗?”
“这点伤算伤吗?”师父说,“连点血都没有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娇气?”
白锦禾据理力争:“这不是我的原因,是这具身体太弱了。”
他指着白嫩嫩的脚踝,虽然治疗及时,但仍红的刺眼。
“之前教给你的警惕性呢?”师父痛心:“山岚抱着你,你就跟人家跑了,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白锦禾登时惊醒,接着反思,觉得大事不好,自己好像掉进倪山岚的糖衣炮弹里。
他一鼓作气:“师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有所警觉,坚决不会被腐蚀!”
师父心有安慰,坐在一旁准备吃早饭,没多久,倪山岚拎着收拾好的书包从白锦禾的卧室里出来,“吃好了吗?”
白锦禾摇晃尾巴,喜滋滋地说:“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