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闻言,叹了口气说:“连你都猜到了,我竟然从那里出来后才想明白。”他去主院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这个决定很不合常理,也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说谁最想看到褚家败落,江濯绝对算其中一个,所以明明可以静静地看着褚家败下去,忽然跳出来个程咬金,对象还是自家人,江濯当时就不解了。
时意拍拍他的胸口,语气安抚地说:“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不用觉得被江行渊上了一课就输了,随他去,他说的没错,江家是他的,他本来就对这些事情有决定权,你想想,我们如果没来帝都,你在a城的家里看到这个决策,是不是根本就没多大感受?”现在你站在了权利漩涡的中心,已经有了地盘的概念,才会无法接受他的这个决定。
此时的江濯当然明白了,轻吻了下时意的唇说:“还是你聪明,想事情通透,是我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远离固然可以耳根清净,心如止水,但回到这个地方,就不得不面对从前的很多事和人,自然情绪也会时而被牵着走。
时意看江濯面色恢复平静,接着说:“我是旁观者清,我要是你,不一定有你现在这么冷静,我可能会直接发疯,因为如果是我讨厌的人,我也想划清界限,结果没划清界限,家里人还帮他们,这就跟被背叛了一个感觉。”
对,江濯当时就有是这种感觉,现在看来,就是江行渊故意搞事情给他找不痛快。
随便他吧,他爱给谁伸出援手都是他的事儿,他说的没错,江家本来就是他的,那是他的自由。
除了江濯一时没想通外,江博成看到新闻的时候也是一脑门问号,急匆匆的往老宅找江行渊,生怕是公司的人瞒着老爷子私自决定的。
他们褚家就该继续走下坡路,帮他们干什么啊?有这个必要吗?
他就是要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摔在泥潭里,当初还瞧不上他,觉得他粗鄙,不就是祖上是搞文化的,现在经商了还觉得自己书香门第?
嫌弃他粗鄙,当初怎么还同意和江家联姻?联姻了又不愿意让他碰,虽然说本来就是商业联姻,有没有夫妻之实也没什么关系,但都嫁给他了,还装什么冰清玉洁的玉女,真是笑掉大牙。
江博成回到老宅,直接去见江行渊,急切地说:“爸,咱们有必要帮褚家吗?各凭本事不行吗?他们是不是来人和你谈过?您一直是公事公办的人,在这件事儿有必要心软吗?褚家都那样了,能给咱们带来什么好处?”真没必要帮助褚家啊。
江行渊懒得理这个儿子,直接说:“我决定的事情,还需要你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爸,那褚尤梨,当初多瞧不上我,你难道不知道?”江博成一点都不介意江行渊的训斥,他都习惯了,又不痛不痒。
江行渊说:“褚家当初和我们势均力敌,瞧不上你是因为你本身就没有什么亮眼的东西让人家瞧得上,那个时候瞧不上你有什么问题?”
江博成说:“是,我知道我能力不足,可我好歹也是您的独生子啊,他褚家那么多孩子,难道各个都优秀?就她褚尤梨一个优秀有什么用,褚家现在不还是江河日下。”
江行渊懒得和江博成扯掰那么多,对江博成说:“我决定的事情,你少掺和,滚,别来碍我的眼。”
江博成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老爷子这是打定主意了。
其实江博成一直在观望江濯,但是发现江濯还在当普通职员,老爷子没有要把他调到总裁办的打算,当初跟江澈那么说,主要是安抚他,不要他乱来,其实江博成现在想想,也不是很能保证老爷子是不是真的厌弃了江濯。
江博成笑了笑说:“好吧,那就不聊这件事,前段时间江澈和范漪上新闻了,您看报道了吗?两人聊得还挺开心的。”
江行渊被儿子念得头都疼儿了,让江宏扶着他回卧室,不想理会这个蠢儿子,你确定聊的很开心?不是被你们使了什么手段?
江行渊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一世英名,却培养出了这么一个废柴儿子,脑子一点都不通透。
看着不愿理他,离开的父亲,江博成摸了摸鼻子,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
晚上时意和江濯聊天,江濯详细的和时意说了关于褚家的事情。
“我十几岁的时候,还很纠结父亲母亲的事情,后来就没有怎么问过了,我母亲和父亲都有各自的家庭,两个都有情人但没有注册结婚,也都和情人有两个孩子,江家的那两个你应该已经见过了,也知道名字,褚家的两个,一个叫褚荛,一个叫褚卿,也就是说我分别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还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妹。”
江濯闻言,叹了口气说:“连你都猜到了,我竟然从那里出来后才想明白。”他去主院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这个决定很不合常理,也完全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