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反手掐住他的手臂,力气大的似乎要将他撕掉一块肉。
傅清疏心一沉。
他不是头一回听见他这么叫自己,但带着这样几乎爆裂的情绪,仿佛失控般攥着自己的手,像是面临失去,那种明晃晃的恐惧。
“发生什么事了。”
傅清疏仰头抵住他垂下来的额头,稍稍释放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慰他燥乱的情绪。
原本oga的信息素太过微弱,应该没有alpha那样的压迫力,作用不大。
但傅清疏的信息素对沈隽意来说就像是qiáng效镇静剂,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bào躁狂乱的他瞬间安静下来。
沈隽意还是握着他的胳膊,呼吸沉了一点,也慢了一点。
“沈隽意,看着我。”傅清疏仍抵着他的额头,视线太近反而看不清,只能模糊望见他的睫毛很黑,很模糊。
沈隽意胸腔几乎要被挤碎了,肺部、胃部、心室,能叫得出名字的器官全部被挤压成一团,像是在数万米的水下,有着极度的高压。
说不出是尖锐还是钝痛,总之这种感觉快要将他淹没了,沈隽意经历过死亡,自己的、别人的,他只这么痛过两次。
一次是母亲去世,一次是现在。
愤怒和焦躁充斥在胸腔里,沈隽意几乎想现在就活撕了沈开云,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