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诺又自觉被撩了个彻底,彻彻底底。

回程的车上,方乐坐在副驾里似乎已经要晕乎过去,一声不吭歪着脑袋随着的士的行驶轻轻晃悠,付路阳扒在梁然肩膀上嘀嘀咕咕说着胡话,惹得梁然一直在笑,时不时被抓着衣领才会应付的回应两句,像哄孩子似的。

闫诺就胳膊杵在窗边,从后视镜里只能看到半张方乐的脸,光线太暗,照不出他脸蛋上的飘红,也照不出自己脸颊的热度,他没听过那首歌,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记得开口那一句歌词“oh my love”什么什么的。

思绪就跟后退的霓虹街景一样,五彩斑斓却又模模糊糊,一闪而过,似乎一时间乱七八糟的塞了一团,又似乎一片空白不知所想,鼻息间还有淡淡的酒香味,大概是真的喝的有点儿多,后劲儿有点儿qiáng,虽然没醉却还是晕乎了。

到了家楼下,刚从车上下来付路阳就借着酒劲儿撒泼,也不好好上楼,走在前面的方乐回头看梁然费劲儿吧啦的又哄又吓连拉带拽,他掏出手机拍小视频,对闫诺说,“扳回一局帮你,你看像不像伺候皇上的小太监他们俩。”

大概是扳回聚众嗑糖那一局,闫诺问,“我看你也歪歪扭扭的,是不是不胜酒力。”

“没有,还好吧。”他把视频发过去,正好是拍到了付路阳要咬人的jīng彩画面,他看了一遍,又突然着急的说,“别,别忘了洗衣服待会儿。”

脑回路衔接不上,话又说的颠三倒四,闫诺不由分说的拉过他的手腕,到了家门口才放开,后面的小太监被皇上折腾的要死要活,出了一身大汗,小臂上还印一排湿漉漉的牙印,气的小太监没脾气,一进屋踢了鞋子就把人丢到沙发里,累的呼哧呼哧的,“这笔账记下了,早晚要你还。”

皇上怒目而视,“你敢,我要告诉你姐。”

“在你告状之前就把你收拾了。”

闫诺打岔,“在你收拾他之前,先把次卧收拾了。”说着开始指挥各方人员,“方乐,你要不先去洗澡,梁然你就和我一起打扫一下,付路阳...你就在这儿呆着别捣乱就挺好。”

梁然脱了上衣擦汗,长叹一口气,“水,先来瓶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