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阳出了一会儿神,吃完午饭,把上午卖废品得来的钱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柜子最底的那层,想想又怕让人拿走,准备拿回chuáng底藏,转念想到家里只有秦现和他,这顾虑没必要。
秦现基本每天下午六点前回来,邱阳就按这两段时间,上去和下午四点出去一趟。捡捡卖卖的生活,倒也平静,积蓄慢慢过百,零零碎碎的钱,拿在手里厚厚的一沓。
只是邱阳出入这栋公寓楼有段时间,其他保安和经常下楼散步的老人看他眼熟,见他守着卫生站捡废品,几个长辈痛心地问家里是不是有人nuè待他,不给他生活费。
邱阳满头雾水,好脾气的解释是他自己想捡,嘴巴说gān了没人相信。能在这高档小区里住,再落魄犯得着每天上下班准时打卡似的扒着垃圾箱不走?
有人拿出手机打算报警,邱阳一张嘴解释不清,gān脆提着废品撒开脚丫跑了。
夏季的雨来得突然又猛烈,邱阳缩在收费站的门外gān着急。
老头嫌风扇chui的风头晕,索性关了靠在门前chui自然风,笑他:“雨停再走咯。”
“不能等了。”再等秦现都回到家了。
邱阳望着飘洒如帘的雨幕,咬牙就冲进大雨下,哗啦啦,雨水往衣服里灌,没两步浇成了落汤ji。
落汤ji还在路上跑,疾驰的车突然停在面前,被秦现逮个正着。
邱阳一抓衣下摆,拧出成串的水,死活不肯上车。水珠汇在他下巴尖滴滴答答,秦现心火腾起,把准备跑路的小乞丐拎起来提进车,湿漉漉的水打湿座椅,邱阳可怜的尽量让自己往角落缩。
秦现不准他缩,qiáng硬的问:“缩什么。”看他一身破旧衣服,水打湿了薄薄软软的沾着身体,成了件透视装,和o奔没多大区别,更恼火。
秦现qiáng忍怒气,要笑不笑的:“我给你的新衣服呢,为什么穿回这身。”
质问时抽出gān净的备用冒进,力道没个控制的搓邱阳湿漉漉的手脚。
秦现发令:“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