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现循循善诱，把手机递到他手心：“自己打电话，和老师说话？”

“……嗯。”邱阳拨通了号码，开始还有些结巴，“老、老师……我有话想跟你说说。”

秦现揉揉他的头发，起身出了房间。邱阳电话里把要给老爷子过生日的事情说了，之后去翻出试题本，按照小林老师的话把新布置的作业一一用红笔勾下，结束前他忽然问：“老师，柳下惠是指什么意思啊？”

电话那头的林嘉许长长的呃了一声，感觉自己似乎要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于是邱阳又开始爆自己的事：“昨晚和现哥睡觉，现哥说他不想当柳下惠了。”

“……”林嘉许心想总算遇到个比他还老师的男孩子，“这个，还是等秦先生下次告诉你吧。”

老师不说，邱阳没再问，想着等以后有机会，秦现愿意告诉他了他再问问。

启程去机场的早上，卫昊还赖在公寓里头睡死。临走前把自己单独的备好的礼物托给秦现帮忙送到老爷子手上，至于他，以目前的形势肯定不能出现在秦家祖宅那里。

卫老一家过去贺寿，万一见到他破坏了老人家大寿的氛围，卫昊那真要成罪人了。

赶往机场的途中邱阳有点紧张，路上不停问秦现坐飞机飞在天上是什么感觉。他乘坐过的jiāo通工具有限，尽管这些问题在听起来幼稚又丢脸，但他在秦现面前就是个实实在在的人，该问的就问了，反正最落魄的时候，都是秦现把他捡回来带在身边。

秦现抽空说了声小呆子：“等会儿上飞机你就知道了。”

到了机场，取票过完安检登机，秦现剥开特地带的糖塞进邱阳嘴里，邱阳含着糖啜啊啜，甜而慡的味道丝丝蔓延在口腔，糖是比较大粒的，裹在邱阳左侧的口腔，脸颊顶住个鼓鼓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