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寻川站在诊疗室屏风后,一边把白大褂穿上,一边对chuáng上开了免提的电话说:“哦,得我这儿用手机才能关。”

耳边的狗嚎伴随着这洗脑的主题曲让贺临舟几乎有些耳鸣,心烦意乱地朝电话吼道:“赶紧给我关了!”

闻寻川不紧不慢地换好衣服,拿起手机打开某远程操控程序把音乐关了,电话那头随之传出一声长叹。

贺临舟生无可恋地把自己砸进沙发里,无力骂道:“闻寻川我现在真发现了,你是你真的有病!”

“嗯。”闻寻川心情愉悦地接受了这句‘赞美’,抬头看了一眼腕表,对贺临舟说,“八点二十了。”

贺临舟明显是把昨晚的约定忘了个一gān二净,问:“啊,然后呢。”

闻寻川没说话,从抽屉里抽了张湿巾擦诊疗桌,留了些时间让他自己琢磨。

“喂?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贺临舟似乎有点不耐烦,嘟囔了一句,“操,说完了也不挂电话,有病!”

说着电话那端便挂断了。

大约过了三十秒,闻寻川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贺临舟咬牙切齿地叫道:“闻寻川--!”

“嗯?”闻寻川听着电话那头的歌,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默默的跟着唱了起来:来吧,惹上一壶好酒!说吧,这些年来的辛苦!难得知己,聪明又糊涂,男女情长,牵肠又挂肚……

“把歌关了!爹都要聋了!”

等闻寻川在心里把这段默默唱完,这才磨磨蹭蹭地切进音乐程序里依依不舍地把歌关了。

换了音乐后,他出声提醒道:“我劝你先好好反思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事还……”

话还没说完,贺临舟有些恼火地打断道:“我不就是用了一下你浴缸吗?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