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那天和方芸对词，他烧得有点儿不省人事，现在回想起来，huáng欢的确有提醒过毕晚彩排这事儿。

“…现在几点？”齐久问。

“九点半，你个赖chuáng鬼！”方芸还在嚎，“总之你快来，再不来huáng欢要发飙了，我骗她说你到医院看病…”

齐久把手机搁下，只有从chuáng上翻起来。

如果可以，他希望方芸能用正常点儿的方式和他说话。

十四中的毕业晚会设在十五号晚上，隆重彩排却比较靠前，打着不影响课业的名号，硬是挪到了十一号早上。

正是因为彩排被安排在休息日，才要求全员到齐。

齐久到体育馆的时候是十点，huáng欢将手里的节目单卷成个筒，坐在胶椅上看着就像个导演。

“哎你终于来了！”huáng欢拿纸筒指指他，“听方芸说你急性肠胃炎，你好点没？还吐不吐？”

齐久摇头，方芸给他编的这病还算科学。

“看你脸色不大好，一会彩排要实在不舒服，就别太勉qiáng自己。”huáng欢说完，朝旁边一个蓝色篮子里指了指，“主持穿的衣服在那里，你看着名字不要拿错了。”

“好。”

演出服全是学校租用的，每个人的服装被分别装在透明塑料胶袋里，写好了名字。

“衣服找到了先去后台试试，尺码不对可以赶紧换。”huáng欢拿着纸筒催促他。

齐久往后台去，台上彩排的正好是赵钱辉他们演的小品，赵钱辉演技浮夸地惊叫一声，倒了下去。

轰然一声巨响。

“那同学！倒下去的那个！”huáng欢拍着椅子大喊，“你到时候上台是要戴麦克风的，尽量倒的小点声，动静太大了！”

“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赵钱辉从地上爬起来，“老师你看我这肉，还让我演白雪公主？”

齐久没忍住，笑了声。

“操，连久爷也笑我？”赵钱辉人跑到台边儿上，脸委屈得都要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