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早。”林染依然半闭着眼。
“你今儿来挺早。”齐久拉开椅子坐下。
“我姐,说我没有人喊肯定起不来…”林染说, “所以我今天就证明给她看了。”
林染人是到了,可齐久看他灵魂貌似还在chuáng的上方漂浮着。
“让你姐不用操心了,”齐久把语文课本摸出来, “从今以后我喊你起chuáng。”
“啊,谢谢九爷。”林染打着哈欠吃起了油条。
齐久看他一眼,原本这事儿他准备留到放学再单独说,可要憋一整个上午的滋味儿还挺难受的。
“林哥。”齐久脚伸过去碰了碰他的。
“嗯?”
“那啥…我最近在学校附近找了个房子。”齐久说。
林染吸一口豆浆, 看起来压根儿没清醒, “嗯,房子。”
“你要一个人住不方便,就搬过来一起住呗。”齐久一脸平静地说。
林染原本还迷迷糊糊低头咬着油条,这会儿完全清醒过来,反she性地抬起了头——
“同同同同同居啊?”林染大声问。
班里人一篇《蜀道难》正好背完,全班上下都给林染这声儿老大爷耳背似的吆喝给镇住了。
在短短数秒的尴尬沉默中, 齐久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同居里夫人一起做实验。”林染随即健康而笃定地补了句。
显然比他要健康个好几十倍的九班同学, 在李依依的带领下读起了《项脊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