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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先练几枪。”柏云孤说完拿起毛巾,擦了擦脖颈上的汗,旋即回头对单於蜚道:“你想看什么?”

他更加紧张,“柏先生?”

柏云孤抬手,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

他警惕地看向单於蜚。

单於蜚永远是一副冷淡平静的模样,“随便。”

柏云孤想了想,招手道:“过来。”

他走了过去,当近距离看着柏先生眼中自己的倒影时,连日来那些沉沉压在心头的负面情绪突然消散。

果然,柏先生是他的药。

只要待在柏先生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比孤孤单单待在基地里qiáng。

可下一秒,柏先生却摸出了一条手巾。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困惑地蹙起眉。

“来,把眼睛遮上。”柏云孤抖开手巾,将他揽进怀里。

已经很久没有离柏先生如此近,他轻微发抖,脑子几乎转不过来。

手巾里,有柏先生的气息。

手巾在后脑挽了一个结,他的视线被遮住,听觉、触觉突然变得极为敏感。

“我教过你‘视力受限’情况下的jg确狙击。”柏先生说:“打给我看看。”

他不明白柏先生为什么提这种要求。

十八岁时,他从一项任务中归来,受了轻伤。伤好之后,柏先生将他叫到靶场,用一条迷彩布蒙住他的双眼,教他用身体感受空气的流动、用皮肤判断温度与湿度、用耳朵听一切被忽略的声音——这些要素,都能够影响she击的jg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