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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再次将他拎起来,大步向前走去,骂骂咧咧道:“要怪就怪你爹效忠错了人!你活着也没意思了,不如给我们的研究做点贡献。下辈子再投个好胎。”

他已经挣扎不动了,胳膊与腿都垂着,血洒了一路。

我有什么错呢?

他再次自问。

我没有害过人,没有想要报复谁,我只是想活着啊……

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再怎么甩头,头脑都是昏沉的。

他隐约知道自己正被带去哪里。

以前有一位“叔叔”说过,这些人在做人体实验,有一些“叔叔”正是死于实验的折磨。

我也要被折磨死了。

他闭上眼,单薄的胸膛灌满了寒风。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他已经非常恍惚了,似有所感地睁开眼。

天空是亮堂的,将雪地照得愈加刺眼,他剧烈地抽泣,再次咳出一摊血。

“柏小少爷。”

他听见男人语气恭敬地说。

艰难地抬起头,他向雪地上光芒最盛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穿着厚实蓬松的白衣,脚上踩着短靴,似乎正打量着他。

他的心脏跳得更快了,一种名为“羡慕”的心情在肺腑间弥漫。

也想穿上那样温暖的衣服,也想拥有一双御寒的鞋,也想gāngān净净地站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