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一阵轻慢的水声浮dàng在耳际。
他略感茫然地坐起来,发了片刻呆,忽然意识到,柏先生回来了。
水声是从浴室的方向传来的。这套间大得惊人,墙面阻隔了视线,可浴室本身却并不是全封闭的。暖色调的光芒从浴室里透出来,与水波一起映照在墙上。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跳渐渐加快。
中午在餐厅用过午餐后,他实在是困得撑不住了,又得知柏先生在下面的舱室里处理“寒鸦”的人。犹豫之下,他回到套房里,在佣人房与次卧间来回走动,却最终选择了主卧外的沙发。
不敢睡在主卧的chuáng上,却想尽可能靠近柏先生。
现在柏先生回来了,一定已经看见他了。
他站了一会儿,迈出一步,又收回来,浴室里的水温好似漫到了他的脸上,让他还未见着人,就耳根滚烫。
“醒了?”柏先生的声音传来。
他一惊,眼睛睁得老大。
自己没能听到柏先生回来的动静,柏先生却察觉到了他起身的响动。
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脚步,连鞋都忘了穿,连忙向浴室跑去。
浴室里的情形令他头皮一炸,心跳轰然作响,每一声都像在耳边鼓dàng。
柏先生正如他昨夜肖想的那样,坐在浴池里,放松地闭目养神。
柏先生今年二十七岁,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身体jg悍慑人,腰肌腹肌若jg工刀刻,对称紧致,却不过分突兀,搭在浴池沿上的双臂与水流下的双腿勾勒着蓬勃的气度,线条充满力量感,而微微扬起的脖颈上,喉结异常醒目——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好似没有一处,不散发着引人着迷,又甘愿臣服的威势。
他站在浴室门口,心脏膨胀得像要爆出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