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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陈年的美酒,时间愈长,就愈发香醇。

三十来岁的柏先生,比二十多岁时更加迷人。

而他也成熟了,将“回到您身边”的愿望深深掩藏,本分地当着烛火,于残忍的深渊之上,孤独地燃烧。

上一年的生日愿望实现了,于是再许一个一模一样的。

他已经适应了光明,唯愿柏先生在黑暗里翱翔于天,永不跌落。

洛昙深回到了单於蜚身边,这俩互相折磨了小半辈子的人在l国金融港举行婚礼,宾客极少,倒是成全了他与柏先生的又一次相逢。

他快要二十八岁了,而柏先生也将三十四岁。

小雀掉了门牙,说话漏风,爱美不肯摘口罩,不像小时候那样亲人了。

洛昙深穿着新郎礼服,来逗了好几次,小雀都认生不肯搭理,倒是一见到柏先生,就迈开小腿跑了上去。

“叔叔!”

柏先生弯腰,十分绅士地与小雀握手,“你好。”

金融港靠海,单於蜚有一片私人海滩,婚礼便是在这片私人海滩上举行。

秦轩文见柏先生牵着小雀在沙滩上漫步,留下一连串脚印,怔愣片刻后涌出个与“第一助理”这一身份极不相符的幼稚想法。

他脱掉鞋袜,将西裤挽到膝盖,轻轻一跳,一脚踩在柏先生的脚印上,一脚踩在小雀的脚印上。

cháo声阵阵,海风轻柔,阳光像新娘的轻纱——尽管婚礼上的两位新人都是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