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过去了,寝室还是老样子,我的东西居然还是一尘不染的模样。
我躺在chuáng上,对着天花板发呆,手在空中指指画画,在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我居然又在写菅越的名字。
将手盖在眼睛上,把我的面子和尊严统统抛诸脑后,趁着没人看到,我放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骂。
“菅越你个没良心的!”
哭真的是一件费体力的事情,在医院连续一周没怎么睡觉的我,哭着哭着就和周公约会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传来熟悉的触感,痒苏苏的,我猛地睁开眼。
是菅越!
菅越可能没料想到我这么轻易就醒了过来,抚摸我脸的手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被我紧握着。
我尽量声线平稳,难以置信地喊出他的名字:“菅越?”
他沉默不作声,似是不想对刚刚的事情做任何解释。
“你刚刚摸我了?”我握住他手的掌心开始冒汗,紧张急了,迫切问出早已浮现在心头的疑问,“你是不是来医院见过我?”
菅越依旧不做回答,冷着脸站在我chuáng前,薄唇紧闭,眼中是化不开的冰。
我不放弃,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菅越,你刚刚说的是不是气话啊?”
他偏过头,额前碎发遮住眼睛,皱着眉头,稍稍一用力便从我手中挣脱。
我从chuáng上坐起来,扯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把裤兜里折得方方正正的卷子拿出来,把写着分数的一角展给他看:“菅越,我这次数学及格了。你说过我好好学习,你就理我的……”
菅越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任何起伏:“恭喜。”
“我给我爸说了,我爸说要谢谢你,多亏有你我才有进步。”
“不必,你很聪明,没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