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甚整个人乱的一遭,就算冲了个冷水澡也没法把脑子浇顺。
他觉得,自己这样下去有点不妙。
本以为这么久没见,他已经把苏白蓝那家伙甩到西伯利亚海去了。
结果一碰上,自己又跟个可怜兮兮的抓着残缺的破盾的士兵一样,被对方尖长又锋利的长矛攻击得节节后退。
怪不了别人,是他自己心不定,才给了敌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祁甚手撑着盥洗台的两侧,目光直直盯着镜子里的人,像是催眠一样,嘴巴微启,不断的念叨着。
仔细听,却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他自觉把自己的情绪压平静了,一转身,微抖的手在抽毛巾时,一不小心把短裤也给扯了下来。
他下意识伸手去接,但只接了场空。
短裤掉到地上,跟混杂着泡沫的冷水搅在了一起。
祁甚觉得今天诸事不顺,毛巾往肩上一甩,对着白墙念出一句“shit。”
……
匆匆擦gān了身体,祁甚甩了两下头,想着屋里也没人,gān脆出去重新翻条短裤穿上。
刚拉开门,忘了上锁的宿舍门被人猛地推开,祁甚的瞳孔一瞬间像是受到挤压一般放大了好几倍,连带着手上得动作也慢了一拍。
对方视线飘过来了,他才伸手下意识要去捂住自己走光的弟弟。
但明显对方已经瞧见了,呆了两秒,第一反应不是移开眼,而是往里走了一步,啪一声把门真正关上。
祁甚嘴巴张合几下,最后从喉咙尽头挤出微弱的几字,“他妈再看一眼就把你眼睛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