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泉一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赶紧地问:“快细细道来,让我等开开眼。”
林欢俞把他和陈笑君两人在办公室的对话简略地重复了一下,之后无奈地笑了笑说:“谁能想到我会被辅导员拉去练习了一下午的辩论。”
埋头打游戏的董宇百忙当中抬起了头来:“不愧是传说中的哲学系。”
“那你以后岂不是每周都得去一趟他的办公室?就凭他这种一对一辅导,一学期下来,你就可以考虑进一下校辩论队了。”沈泉关注点非常奇特,“到时候辩论赛说获胜感言,林林上台,三鞠躬,首先,我要感谢我的辅导员,没有他对我性取向的质疑,就没有今天战无不胜的我。”说着他还起身鞠躬表演了一遍。
“他没有把你的名字报上去,说明他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bī。”袁子晋按着沈泉的肩膀,把颇具表演欲的室友拍在了凳子上,随后道,“你是他手底下的学生,即使他恐同,可对外自然还是会护着你的。总好过你的名字直接被报到学校里面,要知道校里的领导可不会护短,那样的话你就惨了。”
林欢俞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三个人又聊了好半天,董宇终于打完了他的手游,若有所思地指着自己的chuáng帘问道:“今天你因为喜欢男生被辅导员拉去心理谈话,明天我有没有可能因为沉迷纸片人同样被请去办公室一日游呀?”
三个人看着董宇chuáng帘上印着的巨大虚拟歌姬,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袁子晋:“鲁迅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你若是真的害怕,大可以去投诉,告诉所有人,你反对学校的做法。”
董宇:“……”
“或者,你就老老实实地打你的游戏,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不要忘了,林欢俞已经挺身而出,即使他最后只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那这个世界上也少了一个恐同患者。”
沈泉弱弱地举起手来:“大佬,你用‘患者’这个词,是不是有些过了?”
“为什么?”袁子晋眨眨眼睛,“当他们将性少数群体视为不正常时,他们在我眼中也已经是不正常的了。我们把jīng神病称为‘jīng神病患者’,我又为什么不能把恐同的人称为‘恐同患者’呢?至少jīng神病从来没有站在诡异的道德制高点上去qiáng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