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不能去你那里了。”
“嗯,我知道。陆一盛发现你了。”
陆途满嘴都是菜心香甜的汁液,他心情好了点。“但我星期日还会过去的,我放假。”
陈简繁提醒道,“他星期日也放假。”
“放假又不在家。”忙着谈恋爱呢。
两人沉默了片刻,陈简繁喊了声:“小途。”
陆途舔着嘴唇,又拿起一片菜叶抖了抖,“怎么了?”
“你到底要什么?”
要什么?
当初他和店主说,只要陪在陆一盛身边。再多就没有了。还以为住了进来,这心愿就完成了,怎知还和从前一样,如何都等不到。陆途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所思所想,觉得这样不行,自己越来越贪心了,“不要什么了,能陪着他就好,等他记起我是谁。”
陈简繁想,这小兔子大概还没进化出人的脑子。再给陆一盛几辈子,他也不可能猜得到,陆途原来是他童年的玩具,莫名其妙成了jīng,找他找了十几年。
玩具对主人的执着,他是能够理解。陆途的执着,更多了一份傻气。陆一盛也算半个圈内人,真要搜也能搜得到不少料。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看对眼就能谈,可不出三个月必分,不是个好东西。奈何是陆途的主人,除非他开口说不要,否则这傻兔子会一直心心念念着他。
陈简繁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说了声有事记得找他,便挂了电话。陆途把菜叶全吃gān净,去给陆一盛洗衣服。他棉麻制的衬衫上果然沾满了棕的粉的绒毛,应当是今天那两位兄弟留下的。说起来他们今天特别兴奋,要被卖出去了,主人还是个可爱的姑娘,应该会好好照顾他们,真幸福啊。
他拿着小刷子轻轻刷走细小的毛,想起小时候的陆一盛,粉/嫩嫩的手指对着橱柜里的陆途。其实他那时还不叫陆途,准确说连名字都没有。陆一盛奶声奶气地说:“我要这只兔子。”然后他就进了陆家的门,成了陆一盛的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