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鹰”股价忽然大震dàng,留在国内的这些叔伯们也都跑到了老刘家里去,一起开会商量。三叔最是个bào脾气的,将没出席的那两兄弟骂了个狗血淋头。七叔也来了,听着他这样连连骂街,也笑着劝道:“你这样骂也没有用了!再说了,他俩兄弟都不在,你骂给谁听呢?”
“我可去你的吧!”三叔连七叔一起骂,“你祂妈的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我也去你的吧!”七叔笑骂,回应道,“我要知道能不吭声?股价变成这样,公司也混乱,我祂妈的能答应吗?现在刘修斯不是我们的人,我们才是自己人!怎么还搞起内讧了?现在最紧要的是将刘易斯拉回来。你懂不懂?”
“什么?”三叔没听懂,“刘易斯分明就是坑了我们!他拖延我们回购股权的计划,却自己跑去拿了股份!还拉他回来?我拉屎拉尿我都不拉他!”
七叔连连摇头,又语重心长地说:“屎尿的事情咱们先不说哈。三哥,你想想看呐,刘易斯是我们的亲人啊,而且他还嫩着呢,股份在他手里不是更好弄吗?你想想,是刘修斯做董事局主席容易对付,还是刘易斯做董事局主席容易对付?”
三叔听着,沉吟半晌,想通了,一拍脑门说:“哎呀,是呀,老七,你说得是啊!”
老刘却冷笑,说:“你看Lewis出国前搞那么一出,将咱们几个老江湖都弄昏了……我看啊,修斯是个硬茬,但易斯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Lewis是什么样的品性?他是我们从小看大的,大家还不知道吗?”七叔不以为然地说道,“他自己肯定想不出这么个招儿,一定是老修唆摆的。”
“你是说……”三叔皱眉说,“老修出国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搞咱们,但却不吭声,跟Lewis串通好了恁咱们?”
七叔说:“我也是这么猜的,不然刘修斯怎么会肯转股权?老修可是只老乌鸦,谁要动他巢里的珠宝都是要被他啄掉眼睛的!”
“哎呀……”三叔却道,“Lewis就这么糊涂?他难道不知道修斯不是他亲哥吗?他怎么能合着外人来算计咱们呢?”
“还不是你们‘为老不尊’闹的么?”老刘恶狠狠地说,“我老早说了,Lewis也大了、也有主意了,别看人家性子软就逮着人欺负,看吧,现在不欺负出脾气来了?”
老三却说:“我怎么闹他了?怎么欺负他了?”
“这话说的,老三是年纪大了记性坏了吧,”七叔含笑说,“就你见面逮住他就数落。”
“啧,长辈说两句还不行了?脾气养得这么大呢?”老三不以为意。
“说两句总是可以的。”七叔又道,“但你也别老是说什么‘既然刘易斯吵着要脱离家族生意,那就不该给刘易斯股权’!您老盯着刘易斯手里那么一点儿股权,非要让他把股权给你的儿子。这不是戳人家心窝子么?”
被这么一抢白,三叔脸都绿了,但嘴巴还挺硬的:“这可算什么?刘易斯不是不爱咱们企业么?他给咱们公司出过一份力没有?倒是我儿子在公司里勤勤恳恳的,怎么不值得奖励?”
老刘却冷笑一声:“那我可给公司出过力没有?我半辈子心血都在公司里头,你们听那刘修斯花言巧语的几句话,就将我踢出董事会,这可不是‘驱虎吞láng’了?”
众人闻言,都憋住了,被说说话了,大口喘气都不敢了。
老刘是得理不饶人的,更神气了,又朗声批评道:“你看,要是我现在还坐着头把jiāo椅,能有这种事吗?我不过素日里管得比较严,但到底还是亲兄热弟,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刘修斯那兔崽子怎么样?你们也看见了!他为了自己好,可以将公司利益往地上踩的,亏你们还为了他而反了我,现在都知道教训了?”
“知道了……知道了……”众人便都连连道歉,“是我们猪油蒙了心……”
老刘冷冷地说:“依我看,修斯这个举动一点意义也没有。他现在将股权丢了,‘刘家长子’的身份也岌岌可危,只要我们推一把,就能让修斯滚蛋。刘易斯是个脾气软的孩子,不过一时昏了头,我们可以慢慢教他。”
“是啊,是啊,”大伙儿都点头称是,唯唯诺诺的,“还是大哥靠谱啊。”
老刘却道:“只不过,我现在被踢出董事局了……”
“什么‘踢出’?大哥这话也忒没意思了。”五叔笑吟吟地说,“之前不过是‘退休’罢了。现在公司出现危机,大哥这个顶梁柱当然要‘扶大厦于将倾’呀!我们都期待着大哥的回归呢!”
“是啊,我们下周就开会,罢免刘修斯的董事长职务,让您来当!”六叔说道,“但这事要成,您得先说服刘易斯这个孩子呀!他是您的儿子,当然得您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