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云问钱毅,“大姐和卤水qiáng的女儿呢?我外甥女怎样了?”
钱毅又是一阵犹豫,最后才低声说:“人被扔在那个废弃厂房的附近,勒死的。我们找到的时候尸体已经硬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二叔对钱毅说:“先把丽姐人接回来再说。”
“好。”
谢少云紧紧攒住自己的拳头,整个人好像要蜷缩在那只巨大的红木椅子里,浑身压抑着发抖,眼睛通红布满血丝。
我以为他下一秒就会崩溃。
又或者在下一秒爆发。
可是他却慢慢平静了下来,坐直了身体。他的眼神逐渐从痛苦变为平静,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这会儿如千年潭水一样的幽深漆黑。
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旁边那口南洋钟摆在晃来dàng去,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我只觉得心里难过的发苦,呆在这个屋里更是喘不过气,找了个上厕所的理由从里面出来,坐在大院里抽闷烟。
陈宏达下面的马仔见我抑郁,偷摸摸走过来笑道:“志哥,是不是不开心啊,我这里有点好东西。要不要用点?”
“什么东西?”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透明小包,里面有一点点白色粉末。我这才意识到他所谓的好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
“qiáng叔生前就不让弄这些,你怎么手里还有?”我顿时变了脸色,“从哪里来的?”
“哎。有钱赚,怎么禁得了。”他笑嘻嘻说,“志哥,你来点啦。我这里货源稳定,保证以后随叫随到。”
说着便将大约一克左右的一包塞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