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宇把阿斌带来的弟兄全部拉走,上了后山。
“李泊霄还有多久到。”少爷问徐嘉。
徐嘉抬手看表:“刚电话问过,说是从广州才出发。”
少爷点头:“那我们等他。”
从广州到庆山要四个小时车程,我们几个人坐在谢家祖祠里,背后是整面墙的谢家灵位,qiáng叔qiáng姨的牌位也在这里摆放。
过了一阵,天就yīn了下来,开始下雨,滴落在门口青石板上,泛起厚厚的水花。徐嘉带兄弟已经把各处的灯都打开,然而乌云压低,狂风大作,雨水似乎是从天上开了口子倾斜到下。
橘huáng色的灯光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似乎要被这样的bào雨吞噬。
少爷坐在堂前一动不动。
我想起了qiáng音遇害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般平静的等待着消息。
我给少爷脱了西装,看到他手臂上的伤,是划伤,不算严重,就是血流的有点多。找了碘酒纱布给他包扎。
“你没事吧。”他忽然问我。
我一头雾水:“少爷,我没事啊。你受伤了,有事也是你有事。”
“你刚看到我吓坏了,为什么?”他问。
“我以为你出事了。”我跟他讲。
“打打杀杀你见过那么多,怎么会特别担心我?”他又问。
“你是我大佬。”我认真完成了这次包扎,“少爷,你这个伤,迟点还是去看一下,不要留下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