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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雨柔终于离开了,程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白潇呢?”梅姨问道。

程钺沉默了一下,道:“chuáng底下……白潇你出来吧。”

其实他现在一点也不想面对白潇……一旦面对他,自己就不得不去解释方才母亲口中的这一切。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难堪。

然后他就看到白潇从chuáng底下滚了出来。

这两天每次见面都戴着的帽子掉在了地上,白潇有些láng狈地起身。这病房的chuáng下面是空的,经常有人打扫,还算gān净,白潇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四处看了看,舒了一口气:“走了啊?”

梅姨和程钺却不约而同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潇有点懵:“笑什么……啊我的帽子。”

他这才发现自己帽子在翻滚的途中掉在了地上,圆滚滚的光头bào露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白潇把帽子捡起来,也懒得戴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大大咧咧地坐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道:“你们笑什么笑……真是的,明明很帅好嘛?真正的帅哥都是禁得起光头的考验的……”

“是是,帅的很。”房间里的紧张的气氛瞬间缓解了不少,梅姨看了看眼带笑意的程钺,道:“我先出去了,你们聊啊。”

“嗯,梅姨辛苦。”白潇冲着梅姨致意,梅姨冲他摆摆手,就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