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说的?”
“大概九点半吧。”
卧槽,不早说,我白等了这几个小时。
南哥看我表情,附耳过来悄悄说:“您要真有这个意思,先做个预约,我给您把队排上。”
称“您”,是已经把我当做是潜在的客户了。
像他这等陈年老鸭头,为人处世是一等一的彬彬有礼。那叫一个笑脸迎人、热情洋溢,开口闭口“您”“这还用您亲自……”,弄的人骨头都苏掉。实是我等灰色服务业界的楷模。
按南哥的说法,这排队只是先见个面、喝个酒、聊聊天什么的。如果有另外深入的意思,需要得到首肯。这已经不是对花魁位子叫板了,完全已经就是那级别的做派了。不是客人挑他,而是他挑客人。以及,另外再排队。
当然价格也很可观。
把卫衣哥的联系方式翻出了翻回去,我不能直接问他是不是到GAY吧里下海了,万一真就是长的像而已,贸然去问实在太尴尬。平白弄的人不开心。
一咬牙,豁出去这笔见面喝酒聊天的服务费,我打算预约了。按照南哥的尿性,不坐实了我要进行消费,恐怕他是连阿沐出没时间都不打算透露的了。
我说:“真有照片那么好吗?不会是美图加滤镜造出来的吧。”把照片P的连妈妈都不认识,是PS狂魔们常用的手段。保不齐南哥为了招揽顾客,而把本来只是有些相似的人P成这样。
有钱能使鬼推磨,南哥这次终于给了准信:“明天他会来,见了真人你就晓得了。”
第二天晚上,酒吧门上的铃铛一响,有人推门进来了。
我缩在沙发里本来等的都打瞌睡了,迷迷糊糊间听到声音,半掀开眼皮瞄了一眼,顿时清醒了:进来的人,不是卫衣哥是谁?
虽然光线昏暗,但其俊美的身姿自带光晕,自然而然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在酒吧里的男人们都回头过去看。
他刚扫了一眼卡座,有人chuī了声口哨,他顿时露出羞赧的神情,似乎不知所措。
我挣扎着要从最角落的沙发里绕过大量座位过去,南哥已经及时凑过去了,和卫衣哥悄声说了点什么。音乐太吵,这距离想听清他们说的内容是不可能的。
然后他们都往后面的包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