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唯回头望了一眼,除了展舒家厚重的院墙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他有点想笑,现在他和祁容之间就好像完全颠倒了过来一样。感情没有定数的人成了他,最痴情的那一个成了祁容。有时候推脱不开出去应酬的时候,霍一唯也会遇到几个曾经合作过的老总,还会被人询问和祁容之间的过往。
起初在这个话题上霍一唯还有些回避,可是随着次数多了,他也能半真半假地开上几句玩笑。当他内心毫无波澜地用祁容的婚姻作为自己的调侃时,他终于发现,祁容这个人,他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了。
阳历年一过,chūn节很快就到了。
忙忙碌碌兜兜转转,霍一唯又一次在年关将近的时候带着霍一晴回了陕西的老家,只是这一次,不会有人再按捺不住地从遥远的四九城跑来这个偏僻地方的小村落。
霍一唯的姥爷什么都没有问,可是霍一唯知道他的姥爷什么都懂。
过年的时间一家人聚在一起,霍一唯总算是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回来的第一天,他就直接扑在chuáng上睡了一天一夜。
年后没多久,祁家未来的继承人出世了。
霍一唯在接到通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这转眼就要到他三十一岁的生日了,祁容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他——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有人半真半假地打电话向他询问,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他也不是听不出来,只是真的觉得如果要一一回应的话实在是无聊至极。好在这些人几次三番在他这里都碰了软钉子以后就很少再来骚扰他了。
在接到消息的当晚,霍一唯发了短信祝贺祁容有了儿子。
他现在不至于麻木无觉,但也不至于波澜不惊。
祁容站在监护室外看着恒温箱里那个小小的泛红的婴儿,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点柔软的感觉。要知道,在这之前,他是对婴儿这种生物没有丝毫的好感的。
在他眼中,这个孩子就像是所有可以利用的人或物一样,只有有用没用一说,可是现在,祁容看着这个现在还丑兮兮的小婴儿,脑海里映出了霍一唯那张清隽倔qiáng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