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吴华也如此在心里问自己。
吴华看着周清越的眼睛,也许医生都有这么一双救人的手和救心的眼,吴华喃喃将敷衍的答案咽回肚里,背靠着墙,想要举起刀来剖开自己给周清越看。
无数人想知道他的故事,记者来了一波又一波,法官bī问了一次又一次,他都没说出口。
他不无辜,他本就该死,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他是畜生生出的狗杂种,他骨子里就种着凌nüè的快感,他将这恶心的本性发泄在眼前这人身上,所以他理应付给他报酬。
既然他想知道,那么就该让他知道。
“你有被人当作烟灰缸用吗?我爸不把我当他儿子,我小时候一直以为我是一个烟灰缸,因为他总用我的背来灭他的烟头。”
周清越下意识的往吴华背上看,实际上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也早就看过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周清越震惊于这个开头,忍住不发一言的往下听。
吴华的叙事能力不是很好,可能与他没上过多少学有关,他讲事情总是跳来跳去的,周清越听的很认真,时不时在心里自己将其梳理通顺。
他讲自己因为被qiáng上而突然想要一了百了,冲回家里把他多年以来痛苦的根源杀死在chuáng上,菜刀都砍豁了口,最后那老畜牲的头还顽qiáng的长在他身体上,而他懦弱的母亲满身鲜血的在旁边捂着嘴,怕把隔壁的邻居引来。
“当然,她在我和她被打的要死不活的时候也不会喊,也怕把邻居引来,邻居才不会管呢,真是笑死人了。”吴华摆摆手,如此笑着补充道。
“当初我就应该让她和那个老畜牲一起走了,我也没那么多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