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池眼睛不眨的看了很久,珠圆玉润的脚趾动了动,又叫:“祈湛。”

“醒了?”祈湛把手里的棉签扔掉,把药瓶放到柜子上,然后脱了鞋坐到了chuáng上。

简小池温度降了很多,祈湛把简小池抱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胸口上,又伸手将chuáng头柜上晾凉的粥端在手上,“先吃点。”

简小池很听话,就是太安静了,祈湛喂他吃,他便张嘴,吃了小半碗,祈湛把碗搁在chuáng头柜。拿起简小池没有扎针的右手吻了下,“小池,别怕,有我呢。”

简小池依旧不肯讲话,他怕一张嘴就掉眼泪。他想起那天接他电话的人是叶黎,还说俩人要睡觉了,简小池不敢问,他怕问了,他连祈湛都没有了。

祈湛捏简小池的下巴,亲了他的唇。少顷,好像能看懂简小池的心思一样:“我喝多了叶黎扶我回房间。我也不知道,叶黎会跟我一起出现在北美,我们是偶然碰见的。”

“对不起,没能在你身边。”他按着简小池的后颈,往自己的胸口上按,“小池,对不起。”

果然没一会,祈湛的衬衫便湿了一大片,简小池在他怀里放肆大哭,“祈湛,我爸爸,我爸爸可怎么办啊?”

“我不能没有简震山,我要我爸。”

“你说我想你了,可以给你打电话,可我打电话,你都不接,祈湛你骗人!”

那是一个有月亮的夜晚,祈湛下了飞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简小池家门口,简小池像一只没有家的小流làng狗,发着烧躺在贴着封条的大门前。

他把简小池背到背上,摇摇晃晃带回了家。现在简小池扎扎实实的被他抱在怀里,祈湛不紧不慢地抚摸安慰着他。有月光飘进了小阳台,祈湛眼神明明灭灭,他对着怀里的人说:“你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