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池抱着酒杯,一脸不情愿,也不肯回祁湛的话,嘴里嘀咕着:“你gān嘛用我的杯子喝,你剩下的我才不要。”

祈湛懒得理他,挺拔高大的身影移向门关,把客厅的主灯关掉,又按了稍下一点的开关,把他费了半个小时才装好的闪灯串点亮:“不要什么?不要我喝剩下的酒?”

祈湛坐到简小池身边,按着他的肩膀,咬了他一口:“嫌弃我?以后不亲你了。”

简小池切蛋糕的手一下子就停了,手指还虚虚地把在刀把上,毫无底气的嘴硬:“不亲就不亲,嘴长在我自己脸上,我可以自己亲。”

简小池切好蛋糕,递给祈湛一大块,正抬头发现对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小而多的闪灯在房间里如同呼吸般散发着细小的光亮,像是夜空中的英火虫,又像是月上中天的流星雨。

简小池刚脱了外套,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平驳领上系着着红色的绳。说是绳其实也不准确,应该叫带子才对,扁的,红色皮制的,刚好一节手指的宽度。袋子在脖颈下系着一个蝴蝶结,垂下的皮带儿两端很长,尽头用金属裹着,坠到胸口稍微偏下一点的位置。

衬衫的袖子上缀了金色的袖口,袖口中间是红色宝石。简小池好像瘦了不少,眼睛清澈水亮,做工jīng细面料昂贵的衬衫包裹着他,像是裹着一块儿脆弱纤巧的宝物。

“简小池。”祈湛眨了眨眼睛,又叫他:“过来。”

简小池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祈湛就一把拉住他。将他按到自己腿上,咬他的唇,好一会才松开他,又说:“以后不许画口红,像个小鬼似的。”

祈湛的双手箍着简小池瘦削的腰上,手掌的热度透过衬衫清晰的传到皮肤上,烫的他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