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渝见傅嘉恒眼的懊悔实在太过真切,他之前对傅嘉恒的那丝不满也消散了不少,他大概有些理解傅嘉恒和他的那些队友——对江秩太过于愧疚,愧疚到没有办法面对现在的江秩。
因为看到现在的江秩,就会想起以前意气风发的江秩和柳勰,想到他们是如何让伤害他们朋友的凶逍遥法外。
但是,孔渝看看江秩紧关的房门,他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他也明白,哪怕这个时候江秩再坚qiáng,他也需要别人的支持,孔渝非常尖锐道:“如果你们这辈子都抓不到那些坏人,你们这辈子就都不来见江秩了?”
“当然不会。这些天我都在门口,只是不知道见了阿秩改说些什么。”傅嘉恒苦笑道:“但是我今天还是来了。”他指了指案子的案卷,苦笑道:“凶犯除了当场击毙的,外逃的已经全部发布全国逮捕了。只是——”
傅嘉恒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朝孔渝问道:“介意吗?”
孔渝摇摇头。
傅嘉恒把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道:“只是我觉得案子还有问题——”
他自嘲笑笑道:“我觉得有问题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持我直觉的证据,我没有办法,只能把案卷拿来让阿秩看看,也许他能发现什么?”
孔渝想到江秩现在的情况道:“以江秩的情况这怕是有些难——”
而且让受害者自己看自己的卷宗,怎么都有些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