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游把门又拉开了一些,让李殊进来。
李殊帮他扶住了门,沈宜游就先进房了。
水烧开了,沈宜游回头问李殊要不要喝茶。
“我喝水,”李殊走过来,自己拿了一瓶水,转开喝了一口,问沈宜游,“你哪里不舒服?”
“昨天有点发烧,已经退了,”沈宜游说,“你怎么这个时间到?”
“航线申请来不及了,就买了机票,但最近的一班直飞飞机机票卖空了,还转了一次机。”李殊说。
沈宜游愣了一会儿才问:“你从哪里过来。”
李殊说“旧金山”。
李殊看起来还是他平时的样子,穿得普普通通,行李袋也不大,好像家在首都附近的城市,随便过来看看沈宜游,又高又很可靠。
沈宜游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才问他:“那你平时工作在哪儿?”
李殊给了沈宜游相同的答案,他忽然抬手,叫沈宜游名字,然后隔空指了一下沈宜游的眉心,说:“别皱眉头。”
李殊站得离沈宜游能有两米,说话的样子特别认真,也很正经,仿佛他为了沈宜游这么折腾,在旧金山和s市之间往往返返,单纯是想和沈宜游维护友情。
沈宜游盯着他的眼睛,对他微微笑了一下,又走近了一步,李殊好像有些局促,但没有往后退。
“李殊,”沈宜游叫他,“你为什么一直不碰我,你没有肢体接触障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