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飞愕然:“真哒?跟谁?”
“哦,是这样。”秦雪晖搔搔头,“宏盛他们家啊,穷得叮当响,老爹老娘从牙缝里扣钱供他读书。可儿子考上北平的大学了,却掏不出钱来继续供,只好去问他们那个县城的一户有钱人家借钱。结果呢,我们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宏盛叫人家小姐给看上了。老爷子就说,钱不用还了,当是给女儿的嫁妆,等宏盛毕了业,招做女婿。”
“这不跟晓墨的情况差不多么。”周云飞的嘴快闭不上了。
“所以说啊,都是钱闹的。”秦雪晖朝门外偏了下头,“宏盛戴的那块jīng工表,就是小姐去日本带回来送给他做定情信物的。我见过一次那姑娘,挺漂亮,读的女师。”
“才貌兼备,想来郑学长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周云飞“啧”了一声,“既然是这样,我还是早点劝晓墨死心的好。”
秦雪晖回手拍了把胸脯:“对嘛,又不是剩他郑宏晟一个活人了,这不还有我呢么。跟晓墨说,秦哥哥的怀抱随时为他敞开。”
周云飞扬起课本,“啪”地拍了下秦雪晖的脑瓜顶。
“有点儿正经的没有!”
过了九点,见付闻歌还没回家,白翰辰问邱大力拿了车钥匙,去周云飞那接他。在小院外面的街边上等了差不多一刻钟,他瞧见付闻歌跟郑宏晟有说有笑地从里面出来,顿感不悦,使劲按了两下喇叭提醒对方赶紧上车。
坐进车里,付闻歌侧头看着他,提醒道:“以后别按喇叭,会吵到街坊。”
“哦,我怕您眼里都被那大高个填满了,回头再瞧不见我这辆车。”白翰辰自己都没发觉,他的话说出来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