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哑声说:“怎么不要加分了?”
周嘉赐抱住他的脖子,和他一起躺下去,脸埋人颈窝里,瓮声瓮气地说:“不要加分了。”
虽然他爸的几句话让他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他是明白了。无论是他爸爸们,还是周祺,都觉得他不够成熟。
他们觉得他对自己的决定选择不能负责。
周祺给他弄了个实习期,无非是觉得他还没想好,如果他在实习期内表现出一点后悔的征兆,周祺就可以接着没通过实习期的由头,把自己推开。
在别人眼里,他竟然是这样的冲动没脑子的人吗?
周祺对他不放心,也是对他没有安全感。既然这样,他更要证明自己是可依靠、可信任的,想通之后,也不急着转正的事了。
周祺没问为什么,摸了摸他的后脑,推开人,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擦掉周嘉赐头发上滴到他脖子里的水,“去吹头。”
“不用吹,空调开着,等会就自然干了。”
冬天空调送暖风,只要人站在空调下,热烘烘的风就会包裹住全身。
学校规定,吹风机要去走廊上用,那边只有四个插口,却要供一层的人用,碰上人多的时候还要排队,到时候头发是干了,全身也冻得不行。
所以周嘉赐一直懒得去外面吹头,以往洗完头,拉着凳子坐空调下玩会手机,一会就干了。
“不行。”周祺把他捞起来,手探进人衣服下摆里,拇指轻轻摩挲那一小片光滑细腻的皮肤,散漫地瞧着他,轻轻说:“要去吹。”
肌肤相触的地方像被火烧了一样,又烫又痒,漫不经心的眼神弄得人口干舌燥。
周嘉赐被他撩的不行,很快败下阵来,下床去找吹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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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球联赛进行了五天,除去开幕闭幕及各种花里胡哨表面功夫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三天。
周嘉赐的几场单打都赢了,但联赛是团体赛,还要算上双打。
羽毛球队这次出的都是大一新生,双打磨合时间不够,对上的又基本上是大二大三有经验的学长,输多赢少,最后堪堪拿了个第四名。
前几年镜大代表队都在一二名徘徊,这次只拿了个第四名队内气氛有点低迷,毕竟赛前大家都放了狠话要拿下个第一名。
尤其是几个输了双打的女生,此时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安慰。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明年再战。”
“这个名次也很不错啦,开心第一,比赛第二,笑一笑嘛!”
周嘉赐站在人群外围给周祺发消息,推挤间,就被拥到了中心。他虽然胜负欲强,但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赢了好,但输了也不用这么伤心,来年继续努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