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焰低声在他耳边说:“开门。”
罗望舒心简直要跳出来了,抬头杀他一眼,见周焰眼中带笑地说:“抱着你,我没手开门。”
罗望舒简直要恨死他了,从外套里伸出一只手,也没什么力气,门把压了两次才打开。一进门,他就被周焰扔到床上,从上方覆盖住了。罗望舒完全接纳着,在沉沦的最后一秒,不忘摸出终端锁门,关闭通风。
两人再清醒时已经深夜。周焰果然说到做到,这次没惯着他,罗望舒一副完全被收拾过的模样坐在床边,抽着一根电子烟痛定思痛。这之后他倒也真的安稳了一段时间,不敢再不分场合地撩拨人。但此刻看着脖子上的印记,他愁眉苦脸地开始生气,完全忘了自己刚才什么姿态。
周焰也爬起来搂着他看,心知刚才气氛太浓,动情过头。对罗望舒说一句“等着”,问罗望舒要来终端,他飞快穿上衣服出了门。
罗望舒洗澡清理,刚擦干身体出浴时,周焰就已经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小瓶粉底液,从后面搂着罗望舒,帮他完全摸匀盖住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罗望舒拿着他递过来的粉底液大为心动:“我好想公开。”
“公开什么?”
“公开我男朋友。”
“怎么联想到这个?”周焰就笑,“该不会连草莓都不想藏了?”
“那你要弄个好看点的,我可以考虑。”罗望舒跟他说笑。
花园电影约会临时泡汤,但罗望舒依然执着地拉着周焰上去,重新放了一部电影。夜风吹着,两人身上都带了点**后的慵懒。
罗望舒跟周焰说起‘上帝之眼’的事。
提及雷肃,他说:“我和程响的推断都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我隐约又觉得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上帝之眼’已经发展多年,已经是个成熟且渗透社会的组织,哪有那么轻易就能获得信任?”
“你知道心理测量师这个职位吗?”周焰想了想说,“在一些高机密的部门和组织里,都有心理测量师,这类似曾经部队里的心理测试,会对参与者进行反复的考察和测验,整个流程非常严格,连测谎仪都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而已,这样的测试就是为了保证成员中没有反叛者。研究院就有这样的流程,每半年所有成员需经过一次心理考核。”
罗望舒知道这东西,但能听说的内容寥寥无几,听周焰这样说,顿时很惊奇。
“那你也经过心理考核?”
周焰点头:“刚进研究院时半年一次,三年后更改为一年一次。”
罗望舒觉得有点可怕,又有种很微妙的不适:“那在心理测量师面前,岂不是等于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也不是。心理测量师只能测量一个问题的维度,比如,你有没有泄密,有没有想要背叛的念头,诸如此类。”
“你的意思是说,‘上帝之眼’很可能也有这种考核环节,而雷肃通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