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七给他把酒倒满了,应薄川还不满意。
看你就是不懂,你见过哪个红酒杯是要倒满的?
你是不是有病?
应薄川抿了一口酒,又扯着李三七的腕子:我是没病。
但你是得了穷病,眼皮子浅见识还短。应薄川生气的莫名其妙,再听到李三七说什么在餐馆赚大钱不去上学的狗屁话。
把虾给我剥了。应薄川也不管桌上的人怎么看,端了虾放到自己身边,让李三七给他剥。
包间内静了会,很快又恢复原状,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见怪不怪似的。
李三七脸涨得通红,看起来像要扑上来咬死他。应薄川盯着李三七看,好一会才发现,李三七双眼皮褶皱上有一颗小痣,随着眼皮的眨动时隐时现。
这一餐饭,应薄川吃的还挺多,李三七剥的虾,他全吃了。
好吃吗?李三七离开之间贴着应薄川的耳朵说,肯定好吃,我上厕所从来都不爱洗手。
说完了风儿一阵地跑出去了,应薄川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塑料手套,心说这个小傻 | 逼还想着给他添堵呢。
助理开车送他回家,过了红灯再转一十字路口,往前再开五百米就能到家。
应薄川觉得自己像是犯了病,他让助理在前面掉了头,又开回了餐厅。
隔着一条马路,透过巨大的玻璃,应薄川偶尔能看到李三七上上下下,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按下车窗看了李三七很久。
李三七交班,跟同事说了再见,又去厨师长那顺了包锅巴,才从餐厅里出来,出门刚好碰见从车里走过来的应薄川
你干嘛?李三七眼睛蹬的老大,下意识地靠着墙,你别没完没了噢。
你怕我?应薄川蹙眉。
切,我怕你?李三七干笑了两遍,肩膀放松下来,又说,我怕你干啥,怕你欺负人?
李三七垂着头把锅巴袋撕开,自言自语:欺负我的人多了,你这个算轻的了。
谁欺负你?应薄川声音有点大,伸手就去抓李三七的手腕。
李三七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又吼应薄川,松开你狗爪子,别拉拉扯扯的。
应薄川没动,李三七扯不开,就想用左手去抓应薄川的腕子,可在手指碰到应薄川白色整洁的袖子前呆愣地停住了。
应薄川,你松手。
他这才反应过来,确实是自己做的欠妥,连忙松开李三七的腕子,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扭过了头。
再转过来的时候,应薄川看见李三七正拿着一张纸擦自己的手,原来是刚刚吃了锅巴,手上蹭了不少调料和油渍。
嫌我脏?碰你一下还擦擦手?应薄川逗他,要不要我送你医院,拿酒精消消毒?
你可给我滚吧。李三七擦好了把纸扔到垃圾桶,往家里走,你衬衫太白了,抓你噌到油不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