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徽也是那家酒吧的常客,贺钊文喜欢坐吧台,他也喜欢。

一开始他们两个人总是分隔两头,贺钊文坐在最左边,魏子徽坐在最右边,像尉迟敬德和秦叔宝两位门神一样,遥遥相对,谁也不招惹谁。

贺钊文也不知道为什么,魏子徽某天趁他不注意往左移了一个位子,然后两个、三个……等他发现的时候,魏子徽已经坐在了他的隔壁。

魏子徽是个很清爽的人,高瘦,白净,眉毛很黑,看起来很精神,基本长在贺钊文的审美线上。

可这么一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人,对贺钊文讲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帅哥,约吗?”。

这里可不是gay吧,贺钊文自我感觉也没有那么母,他凭什么一张嘴就默认了自己的性取向?

“不约。”贺钊文瞪了他一眼。本来想骂他一句“滚”,但话到嘴边没能讲出来,因为贺钊文自己也不确定打不打得过他。

被贺钊文拒绝后,魏子徽尴尬地笑了两声,说:“我开玩笑的,看你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过来逗逗你。”

贺钊文斜了他一眼,似信非信。

“你就不怕我答应了你?”他故意唬道。

魏子徽端详了他一会儿,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随后说道:“你答应了的话,我也不亏嘛。”

那天之后,贺钊文就和魏子徽交换了微信号码。

贺钊文喜欢旅行,一个人,背着包,带着他的小单反,到处走走拍拍。

他不研究设备,单反也就一个原装的镜头,拍了照片就往朋友圈里一扔,再不去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