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离开时,目光在魏子徽身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后也没有讲出来,快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魏子徽的微信响了,他皱眉看了眼,好像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就随手关上了屏幕。

贺钊文没往心里去,拉着魏子徽的手跟他回了家。

魏子徽的父母的确如他所言,非常开明,对贺钊文客客气气,又是削水果又是夹菜,殷勤得过了头。

埋头画画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太擅长与陌生人打交道,贺钊文应付不来这对夫妻的热情,只能干笑着,对方问什么答什么。总体还算没有冷了场。

饭吃得差不多了,魏子徽的爸爸又拉着贺钊文喝酒,贺钊文盯着印着五粮液的白酒瓶子,又想到自己半罐啤酒的酒量,吓了一身汗,还是魏子徽拦着才幸免于难。

魏子徽只能容纳一家三口的小小公寓自然是挤不下多出来的一个大男人的,故而两人晚上是在宾馆开的房间。

回到宾馆,魏子徽直接倒在了床上,滚了几圈,嘟嘟哝哝不肯去洗澡。贺钊文拿脚虚踩了下他的肚子,又去用手挠他的腋窝,好哄歹哄魏大公子才肯纡尊降贵地亲自去洗澡。

魏子徽的手机被仍在了床上,宾馆冷白色的被罩看起来像雪似的。贺钊文盘腿坐在魏子徽的手机旁边刷微博,像条守着宝藏的巨龙。

不一会儿,宝藏震了两声,屏幕也亮了。贺钊文瞥了一眼,是个备注是学妹的人,头像是只用水彩画出来的猫。

学妹?

这个词代表的东西可就实在太多了。

不过鉴于魏子徽自己说自己是个天生的gay,也很早就出了柜,所以贺钊文并未在意,只以为是魏子徽的老同学过来分享投票链接的。

贺钊文看了一眼锁屏上的消息,帮魏子徽把屏幕按灭,但手指还没来得碰到锁屏键,对方又刷刷刷发来了几条消息。

学妹:徽哥,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