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要用作考场,年级主任舍不得放弃一分一秒的临阵磨枪机会,把魏子徽他们几个班带去了体育场三层,安排了临时的桌椅,逼着一群躁动不安的少年郎在高中的最后时光安安分分地上自习。

魏子徽肯定是不干的,用他的话来说,考前这么美好的时光,怎么能拿来复习呢?

闻乐受不了他在一边叽叽喳喳的模样,担心他影响旁边的同学被人记恨,就曲线救国,把他带去了学校为艺考生专门准备的画室。

画室就在体育馆后面的实验楼的四楼,传闻生物实验室里有真的尸体标本,加上楼里灯光昏暗,一般学生都是不会轻易靠近的。

魏子徽战战兢兢地跟在闻乐后面,缩个脑袋,老实的要命。

“还怕这个?”闻乐觉得好笑,魏子徽个人英雄主义贼浓厚,平时永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却没想到会怕学校的怪谈。

魏子徽死不承认,咬定自己只是觉得这边灯光暗,走起路来容易摔跤。

闻乐没揭穿他,放在的衣侧的手指动了动,示意魏子徽牵过来:“拉着我,摔不了。”

魏子徽求之不得,一把攥上闻乐,整个手心里都是汗。

实验楼没有别的人,两个人走在一处,连彼此的心跳声似乎都能听见。从一楼到四楼短短的几分钟,仿佛走过了半生那么漫长。

画室的防盗门门虚掩着,里面依旧没人,魏子徽跟着闻乐,大咧咧地进去。

昨天最后一个走的人没关窗户,屋子里的素描纸被吹得乱糟糟的,贴在画板上的画也被吹折了脚。